“......心逸而神往，任游魂明志。”
什么影响思维逻辑而非物质实质。
师傅别念了——
之后，赵云霄听懂的也不多。
“所以按玄极长老的话是说，我只要扔掉这个木牌就可以了？”
赵云霄盯着自己手里的古褐色木牌......想起那个老骗子说这是倒霉东西。
赵云霄只知道它有放出血色焰火的能力，没想到那个线缘的问题就是因为使用了这木牌。
.......不可承受之物。
“是这个理，此乃诅咒之物，不过丢不丢得开就是新的问题了......”
玄极长老话还没说完，赵云霄用力往院墙外一抛，拍拍手。
露出一个大功告成的表情......摆开这邪门的东西了。
“你看，怎么扔不掉？”
玄极长老嘴角又是扯了扯......又是微笑？
“缘这个东西沾上就很难扯开了，并不是我等所能意料的，能的只有听天意尽人事罢。”
......听天意尽人事。
赵云霄一愣，难道是它会自己找回来。
不不不，可自己得到那个木牌就只是因为碰巧而已。
对的，碰巧遇的野猫掉的。
赵云霄把这个经历告诉长老，可长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又让赵云霄不安起来。
这个东西难道就是赵家的诅咒......？
“那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给我下的诅咒？”
“我非先知，也并不能全全道。但我也可以提云霄小友一二，所谓诅咒是一项契约。”
“契约？”
“亦是道有偿，讲究想要得到就要付出。我所看过的一本古书里所言明记有此物，不曾想此物确实存在。”
玄极长老露出思索的模样。
“此物是璇光令，所闻是璇光星下凡为寻可护凡人女子而制作的护符，以神性及天权刻于其上为契约。”
“持握璇光令驱诀可以使唤行鬼，在不同程度的诅咒里行鬼的能力也大不同......”
这又是神仙又是行鬼的。
赵云霄发现自己似乎是刚刚想错了，长老所谓的诅咒似乎和自己以往理解的不同。
听长老所说的话......
诅咒似乎不是全负面的恶毒存在，而是换取所需并因此付出代价的途径。
“那我刚刚那个也是个什么璇光令护符？是因为我无法承受上面的力量？”
赵云霄想了想，是因为自己没有灵根，无法行驶气令所导致的吗？
玄极长老摇了摇头。
“可能是亦可能不是。”
......谜语人滚出哥谭！！
“还请长老点明。”
“记载的璇光星下凡其实并未找到足够庇护之法，后其所制的璇光令是另寻他方的妖道。”
玄极长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感慨。
“所以此物亦有可能是及其相似的本源，妖道之所，换生令。”
“除了诅咒之人以外付出了什么代价无处可查。灵魂，过往，肉肤......或一些其他恶魔喜欢之物。”
灵魂、肉肤......包括灵魂虽然抽象，但赵云霄大抵知道是什么东西。
剩下一项过往就叫他疑惑了。
“过往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过去的记忆？恶魔怎么会喜欢这东西。”
“过往所及包括记忆却不限于记忆，囊括了一个人因果的存在。”
玄极长老捋了捋胡子。
“被忘记和忘记自己都是一件不小的事。”
“若是被天道忘记会抹除痕迹。”
“若是被自己忘记会迷失自我。”
“而谈及恶魔凡为人皆不面色大变，在道行、血肉、天权、因果里，恶魔最喜欢吃的还是因果。”
迷迷糊糊又多了好几个新名词......赵云霄在一些疑惑有半知半解的时候又多了许多新问题。
刚刚不知道昏过去多久，赵云霄还记得今天下午的行程里还有一个应付欢家大小姐......
时间并不阔绰。
“所以我只要远离那不知道是璇光令还是换生令的倒霉玩意就可以了吧。”
玄极长老恢复不言笑的模样点了点头。
“喔，晚辈还有一事想要请问长老。”
赵云霄突然想起来。
“说吧。”
“晚辈八年前因仇敌勾结妖魔被袭击，侥幸活下来的时候灵根已废，麻烦询问一下长老有什么恢复的办法吗？”
玄极长老思索片刻后说，人老多忘事了，只是记着于山宗书房确有谈及。
赵云霄的喜形于色已经到无法附加的地步了。
——居然真的有机会。
赵云霄疑惑姑姑是糊涂了吗，想来是没找到于山宗。
“今天之事谢过长老。”
玄极道人以盘坐的姿态又闭会了眼。
赵云霄打算离开，不过走出几步。
感觉突然有些理解线缘了。
经由线缘关于原主的记忆竟有所涌现。
仿佛他自己也是亲身经历一样。
包括那天赵云霄在赵家旧址因线缘所看到了残忍一幕幕。
仗着好奇赵云霄转过身来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长老所说的线缘散了，到后面所谓的迷失自我是知晓太多了吗？”
玄极长老点了点头，道亦道，行自己即可。
线缘散了，前世、今生、未来的一堆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经命线向自己塞来。
赵云霄想了一下这么多东西一般人肯定无法承受。
包括自己之前的事，那些古怪的意识和思维扰得赵云霄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那笗自己可能有几次早撑不住了。
赵云霄心想可得好好感谢那个小道士。
帮了自己好大的忙。
然后赵云霄突然记起自己忘掉了的一件事。
惨了——那个小道士......
可是女生来着。
赵云霄把这茬忘了，浅意识不想去思考这个无解的问题。
庆幸那个长老没噶了自己。
......算了，不能完全怪我才是。
青儿姐好歹也有一半的过失。
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云霄走开没几步。
玄极道人的眼又睁开来，直勾勾注视着赵云霄离开的地方。
仿佛那有什么自己如何也思考不清的地方。
明眼所看到的赵云霄，千丝万缕的线将他裹成了粽子。
且有个一二十根竟诡异的成血红色。
......他自是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但又一想怎么可能，所行无道，妖缘不绝......
“长老——”
陆景明恭敬作揖。
玄极见是自己派出去检探余兴往南两里地灭村的异事的弟子回来了。
“是，据弟子调查，余领村妖魔的痕迹里也有神性的余留，同那次吃人树妖一般。”
玄极感叹，“怪事频出，世道越来越乱了......”
开明眼看到陆景明身上三两根命线......
仿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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